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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6章 传承佳话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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卯时三刻,京城西街的“听风茶棚”里,檀木茶桌还凝着昨夜的露水,说书人老周的惊堂木已“啪”地拍响,震得梁上悬挂的干辣椒串轻轻晃动。晨光透过竹帘,在他泛着油光的灰袍上织出蛛网般的亮纹:“列位看官!今儿个咱讲那镇国将军与安宁郡主——且说崇祯十七年冬,慈恩寺的残梅刚落第一瓣,姜郡主便在香灰里瞧出了端倪……”

“老周又在编!”前排卖豆腐的王二柱起哄,却被儿子扯着衣袖打断:“爹别吵!我要听将军杀贼!”

说书人瞪他一眼,故意拖长腔调:“那陆将军骑着追风黑马杀进梅花庄时,铁蹄踏碎满地墨梅,剑尖挑落的狼首令牌直直插进青石板——”他伸手比画三寸高度,“恁们猜怎么着?那令牌竟在石砖上凿出个窝,至今还能看见狼眼的血痕!”

茶客们轰然叫好,靠窗的孩童们扒着桌沿,鼻尖几乎要碰到茶碗里的浮沫。

巳时初刻,将军府演武场的石狮子旁,六岁的承光举着比他还高的木剑,追得任瑶团团转。小公子的虎头靴踩过露水未干的草地,发间的银铃铛随着跑动叮当作响:“任瑶姨姨!快说父亲当年如何用剑鞘敲晕十个杀手!”

“小祖宗!”任瑶甩着软鞭躲到兵器架后,红缨枪穗扫过承光鼻尖,“彼时本郡主在城西追匪,哪看得见你父亲出糗?”

“母亲说,父亲袖口沾着我的吐奶!”承光突然停步,小脸上满是嫌弃,“哪像话本里说的‘剑光如电’?”

任瑶爆发出一阵大笑,惊飞了檐下的麻雀:“哟!原来镇国将军也有‘奶渍战神’的雅号?”

午时初刻,书房的雕花窗棂前,苏锦月攥着狼毫笔,鼻尖几乎要碰到宣纸上的墨字。她面前摆着最新刊印的《侯府嫡女传奇》,封面上的姜婉身着丹砂云锦,裙摆扬起的弧度里仿佛藏着千般谋略。

“郡主可曾想过,”她抬头时眼中闪着光,“将您与将军的婚后事写成话本?前日书肆老板说,百姓们都盼着看‘英雄气短,儿女情长’呢!”

陆景渊倚在门框上,指尖把玩着承光遗落的木剑穗子,铠甲下摆在穿堂风里轻轻晃动:“苏姑娘若要写,不妨加个章节——《将军府的早膳危机:二十七个竹篮引发的‘血案’》。”

姜婉被茶呛到,笑着瞪他一眼:“又拿百姓的心意打趣?”

申时初刻,琉璃厂的书摊前,新出的《盛世良缘》被摆在最显眼处。卖糖葫芦的赵老汉用草棍儿敲着书脊,铜铃声混着他的吆喝声:“瞧这画!‘公平秤’立在西街口,老汉我昨儿还拿它称过二斤栗子!”

“给我来一本!”抱孩子的妇人掏出铜钱,“我家闺女总说要做像郡主那样的奇女子!”她忽然压低声音,“听说郡主还教商户用‘公平尺’,连靖南侯府的绸缎庄都服服帖帖?”

书摊老板点头如捣蒜,眼角的皱纹里藏着笑意:“那是自然!如今哪家商铺敢不用官秤?不怕将军府的铁骑半夜敲门?”

酉时三刻,侯府偏院的梨花树下,姜柔坐在藤椅上,指尖反复摩挲着《安宁郡主传》的烫金书名。封面上的丹砂云锦刺得她眼眶发酸,书页间夹着的枯叶忽然飘落,露出内页“善恶有报”四个朱砂字。

“柔儿该喝药了。”李氏端着药碗进来,银簪子上的珍珠掉了一颗,“别看这些闲书了,仔细伤眼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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