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5章(1/2)
第75章
叶初雨跟裴时安,就这样,暂时先在香山这边住下来了。
随行的人,除了束秀和时桃,这两个叶初雨的贴身婢女之外,另有十来个随行的羽林卫,用来保护他们的安危,还有替叶初雨看病诊察的太医,以及十多个伺候的内监、宫女。
符英也在其中。
沈皇后虽然自己没留下,但为了表明自己的诚意,还是把自己的贴身女官留了下来,也算是给足了叶初雨脸面。
这也是为了避免,日后晋华长公主,想找人算账。
沈皇后是这样想的,如今夺嫡一事,闹得不可开交,就算不能拉动这位晋华长公主,到自己的阵营里来,但也千万不能轻易开罪啊。
晋华长公主在大秦的地位,可不低,就连圣上,也十分信任自己这位长姐。
沈皇后可不想日后腹背受敌。
对此,叶初雨自是感到十分无奈,但她也知道,自己人微言轻,而且沈皇后打得什么主意,她拨拨自己的脚指头都能想到。
就算反抗也没用。
这事既然定下来了,该如何就只能如何。
何况大哥,估计也希望,能多个有话语权的人,在这边照顾她。
不过这个符英,大概也知道自己不受待见,平日也很少往叶初雨这边跑。
顶多每日过来问下身体如何,可有什么不便,需要什么……这一类老生常谈的话题。
不用近距离相处,叶初雨倒也觉得自在了许多。
一眨眼的功夫,叶初雨已经在香山待了快十天了。
这十天的时间,她跟裴时安,除了睡觉之外,几乎每日、每时每刻都待在一处。
最初几天,叶初雨不知道,是不是因为自己,服用了药物的缘故,总是昏昏沉沉的,一天里,睡的时间,比醒的时候要多得多了。
有时候和裴时安说着说着话,她就能昏睡过去。
过了头三天,这种情况就好多了。
醒着的时间长了。
裴时安有时候给她念话本,有时候跟她一起打扑克、下棋。
打发打发时间,倒也不觉得无聊。
叶长渡休沐的时候,曾经来过一次,陪她说话,也带来了京城那边的消息。
秦琛被剥夺了学宫学子的身份,以蓄意谋害之罪,下狱了,秦家也彻底完了。
至于母亲那边,倒是还瞒着。
也是巧,正好萧温阑这阵子身体也不好,怕传染给自己的宝贝女儿,她也就没召见过叶初雨。
要不然这事肯定一早就穿帮了。
叶星河倒是经常过来,隔一天就得来一趟,每次来的时候,他还会给叶初雨带点零嘴和好玩的,就连他之前最宝贝的大富翁,这阵子也被他拿过来,给叶初雨用来玩乐解闷了。
这次事件过去之后。
他的性子忽然变得沉稳了很多,话也少了很多。
每次看到叶初雨的时候,也没再像从前那样,只知道嘻哈打闹了,说话也没那股子欠欠的劲了。
每次大老远从城里过来,路上都得耗费两个时辰,但都没待多久,就又走了。
叶初雨其实挺无奈的。
这件事,她从未怪过任何人,无论是叶星河还是裴时安。
她都没有责怪过。
她真要怪,那也是怪在秦琛的身上。
但好像,无论是叶星河还是裴时安,都变了很多,一个变得沉默寡言,一个变得十分听话。
她要什么,就给什么。
裴时安这边倒是还算好,或许是因为看她身体一点点变好,他也没表现得像她刚受伤时那样了。
但叶星河还是那个老样子。
叶初雨其实还是挺希望,他能恢复成以前那样的,但她也知道每个人都是会成长的。
游戏中的叶星河,后来不是也成长了吗?
只不过那个代价是叶长渡的死。
叶长渡死后,叶星河几乎是一下子就变得成熟起来,不再每天跟人嘻哈打闹,跟个长不大的孩子似的,而是肩负起了身为叶家人的责任。
说起来,游戏中,西戎人到底是什么时候,来进犯的?
她只知道是年后。
但具体是什么时间,倒是有些记不清了。
毕竟游戏中,在没有主要事件的时候,时间都是一下子就过去的,不像如今,她每天都是掰着指头,一天天过的。
叶初雨拧着眉,冥思苦想,希望能记起具体时间,日后好给大哥提个醒。
她倒是更希望,自己能想起什么关键剧情,好阻止这场战役,但这个显然是痴人说梦了。
“在想什么?”
对面传来裴时安的声音,叶初雨听到之后才发现,已经轮到自己下棋了。
刚想说没,就又听裴时安皱着眉问道:“伤口又痒了?”
他不说还好。
他一说,叶初雨就顿时觉得那处伤口,痒得不行。
她的伤口在一点点复合痊愈,如今疼倒是不怎么疼了,就是痒。
这会被裴时安一问,她注意力全集中在那边,顿时觉得那里难受不已。
裴时安看她这副模样也皱了眉。
他放下手中的棋子,站起身:“我去找束秀进来。”
说罢。
他就准备出去找束秀,想着喊她进来,给叶初雨挠挠痒。
她自己没轻没重的,有人帮忙,会好一些。
叶初雨见他说完就准备出去了,忙喊道:“不用,也……”她轻咳一声,小声道,“也没那么痒。”
她说话的时候,心里还有点不好意思,又觉得裴时安这个人,现在真的是一点臊,都不害了。
有时候她有个不便的时候,他就喊束秀她们进来,自己出去,但也不走远,就在外面站着。
好了就继续进来。
叶初雨只要一想到,束秀在这给她挠着痒,他在外面站着。
她这心里就有些怪怪的。
眼见裴时安止步,但看向她的目光,却始终透着一股子狐疑,叶初雨自知自己这话,没多少可信的成分,但还是擡着下巴说道:“李太医不是也说了吗,让我少碰那边,我不去想就是了。”
她说完就去看棋局,嘴里说着:“下棋下棋。”
她试图用下棋,来发散自己的注意力,也想让裴时安别一直关注她。
裴时安见她如此,沉默片刻,倒是也没再坚持出去,而是重新坐了回来。
下棋果然容易让人专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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