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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8章 哭祖庙一王死孝 入西川二士争功(2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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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此同时,太仆蒋显已快马加鞭,抵达剑阁。

剑阁雄关,依旧壁立千仞,只是往日的肃杀之“气”中,多了一丝绝望的悲凉。姜维的“显圣”级武道,依旧能让他感知到天地间“气”的流动,但他敏锐地察觉到,属于蜀汉的那股“气运”,已如风中残烛,几近熄灭。

当蒋显带着哭腔,颤抖着读完后主刘禅的降敕,整个剑阁关内,先是一片死寂,随即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怒吼与哭嚎!

“陛下何故先降!我等尚能死战!”

“与魏狗拼了!誓死不降!”

将士们须发倒竖,目眦欲裂,拔刀砍向身旁的岩石,发出困兽般的咆哮。他们的“意”在绝望中燃烧,他们的“气”在愤怒中沸腾,一股浓烈的“煞气”混合着悲愤,直冲云霄,甚至让剑阁上空的云层都为之翻滚。这股力量,若是引导得当,足以发动一次决死冲锋,让魏军付出惨痛代价。

姜维心中,亦是悲痛欲绝,一口腥甜几欲喷出。他的“意”如遭重锤,几乎要在这股巨大的悲愤浪潮中崩溃。但他毕竟是“显圣”强者,强行压下翻腾的“气血”,脸上却依旧保持着冷静,双目赤红,一字一顿,声音嘶哑却充满了奇异的蛊惑力:“诸位将军,袍泽兄弟们!陛下之降,非其所愿,乃大势所趋,成都百万生灵悬于一线啊!维与诸君,食汉禄,忠汉事,岂能坐视汉室覆亡!”

他顿了顿,目光如电,扫过每一名将领的面庞,那眼神深处燃烧的火焰,让原本绝望的将士们心中又生出一丝微弱的希望。

“但!”姜维话锋一转,声音压低,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力量,“大丈夫在世,岂能就此束手!汉室虽亡于庙堂,却不能亡于我等之心!维尚有一计,或可…或可挽回万一,重扶汉室龙兴!只是此计凶险万分,九死一生!”他的“意”在此刻凝聚到了极致,仿佛一把出鞘的利剑,散发出森然的寒意和不屈的决心。

众将闻言,皆如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,纷纷围拢上来,急切追问。

姜维嘴角勾起一抹森冷的弧度,眼神深邃得如同寒潭。他招手示意众将附耳过来,用只有他们才能听到的声音,低沉而缓慢地道出了一个石破天惊的计划。随着他的叙述,众将脸上的表情由惊愕、到怀疑、再到一丝疯狂的亢奋,最后化为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然。他们的“意”,在姜维那强大而偏执的“意”的引导下,渐渐汇聚成一股暗流。

不久之后,剑阁之上,也竖起了降旗。

消息传到钟会大营,钟会抚掌大笑,他感到自己的“气运”正在节节攀升。他亲自出迎姜维。

“伯约啊伯约,你来得可真够迟的!”钟会语带戏谑,但眼神深处却带着一丝警惕。姜维的“显圣”修为,他早有耳闻,这样的人物,绝不会轻易屈服。

姜维面色肃然,眼中甚至隐隐泛起泪光,他那精湛的演技,足以骗过最高明的“心法”修炼者。“国家大军皆在维一人之肩,今日至此,已是愧对陛下,愧对蜀中父老!何敢言迟!”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恰到好处的悲愤与无奈,其“意”真挚,令人动容。

钟会见状,心中疑虑稍减。他能感受到姜维身上那股虽败不折的傲然“意”,反而生出几分惺惺相惜之感。“伯约言重了,胜败乃兵家常事。”他亲自扶起姜维,待以上宾之礼。

酒过三巡,姜维长叹一声,眼神复杂地看着钟会:“维自问用兵布阵,深得武侯真传,‘气’之运用,‘意’之凝练,不敢说冠绝天下,亦不输于人。然今日之败,非战之罪也!若非邓士载那厮,仗着几分侥幸,走了阴平小道,断我粮道,又岂能令我大军陷入绝境!维与将军在剑阁相持,本以为尚有可为,唉!”他摇头叹息,仿佛真的在为邓艾的“幸运”而扼腕。

“闻听将军自淮南平叛以来,智计百出,‘意’决千里,司马晋公能有今日之盛,将军实乃居功至伟!维今日兵败,自当心悦诚服,归降于将军这等真正的智勇之士。若是那邓士载…”姜维眼中闪过一丝毫不掩饰的轻蔑与杀意,“维便是战死,也绝不向他低头!”

这番话,正搔到钟会的痒处。他素来自负,认为自己无论谋略还是“意”之修为,皆在邓艾之上,只是邓艾出身和资历占了便宜。如今听姜维这等当世名将也如此说,心中大为畅快,对姜维的好感与信任也直线飙升。

“伯约此言,深得我心!”钟会一拍大腿,当即命人取来弓箭,与姜维折箭为誓,结为异姓兄弟,情谊显得极为深厚。他依旧让姜维统领旧部兵马,以示恩宠与信任。

姜维心中冷笑,面上却是一片感激涕零。他成功地将自己那复国的“意”,巧妙地隐藏在对邓艾的“怨恨”之下,并成功地将这股“怨恨”也传染给了本就心高气傲的钟会。他深知,这世间最强大的力量,往往源自人心最深处的欲望与黑暗。他要做的,就是点燃那引线。

与此同时,邓艾在成都大宴蜀中降官。酒酣耳热之际,他那“兵家武道”修炼出的刚猛之“气”不自觉地外放,言语间也越发张狂:“尔等幸亏遇上的是我邓艾!若遇上其他魏将,此刻焉有命在?早就城破人亡,‘怨煞’遍地了!”

蜀中降官们唯唯诺诺,起身拜谢,心中却暗自叫苦。邓艾的“意”带着一股百战余生的骄横,压得他们喘不过气。

就在此时,太仆蒋显从剑阁返回,带来了姜维已降钟会的消息。

邓艾闻言,酒意顿消,脸色铁青。他猛地捏碎了手中的酒爵,一股冰冷的杀气从他身上迸发出来,让周围的温度都下降了几分。“钟会!竖子敢夺我之功!”他辛苦鏖战,冒险奇袭,方才攻破成都,钟会却坐享其成,收降了蜀汉最后的主力姜维,这让他如何能忍?强烈的嫉妒与愤怒,如同毒蛇般啃噬着他的内心,让他的“意”也开始变得不再纯粹。

他立刻修书一封,派心腹急送洛阳,呈与司马昭。信中,他极力渲染平蜀之功,并提议趁势伐吴,同时暗示钟会可能尾大不掉,需要提防。他还主张暂缓将刘禅送往洛阳,欲将其作为招降东吴的棋子,并建议封刘禅为扶风王,以显示魏国“恩德”。这些建议,处处透露出他要独揽大功,并进一步扩大自己影响力的野心。他修炼的“兵家武道”讲究一往无前,此刻他的“意”也充满了这种扩张性,却忽略了政治的诡谲与人心的险恶。

司马昭接到邓艾的书信,那双深邃如古井的眼眸中闪过一丝阴冷的寒光。他身居高位,常年浸淫于权谋争斗,其“意”之深沉,如渊似海。他敏锐地察觉到邓艾信中那股毫不掩饰的骄狂与扩张欲。

“邓士载…自视过高,恐有不臣之心了。”司马昭低声自语,声音中不带丝毫温度。他修炼的乃是更为隐秘和霸道的“帝王心术”,最擅长的便是洞察和操控人心。邓艾的这点心思,在他眼中,不过是孩童的伎俩。

他不动声色,先是下诏,大肆嘉奖邓艾,封其为太尉,增邑两万户,其二子皆封亭侯。这封赏不可谓不厚,足以让天下人侧目。然而,在这封赏的背后,却隐藏着更深的杀机。

紧接着,他亲笔写下一封手书,交与监军卫瓘。信中,他表面上是安抚邓艾,实则严令邓艾一切行动必须上报朝廷,不得擅自行事,实际上是剥夺了邓艾的临机专断之权。

邓艾接到诏书和手谕,先是大喜,随即大怒。“将在外,君命有所不受!”他怒喝道,一股强横的“意”自体内爆发,将案几上的竹简都震得跳动起来,“吾奉诏专征,平定西蜀,如今大功告成,正当乘势东下,岂能坐失良机,受此掣肘!”

他自恃功高,又急于建下灭吴的盖世奇功,竟不顾司马昭的警告,再次上表,言辞间充满了“春秋大义”、“临机专断”之辞,甚至隐隐有指责司马昭不懂兵法,会贻误战机之意。这封表章,字里行间都充斥着他那膨胀到极点的自信与不甘受制的“意”。

这封表章送到洛阳,司马昭看罢,勃然大怒。“竖子找死!”他将竹简狠狠摔在地上,眼中杀机毕露。“贾充何在?”

心腹谋士贾充应声而入。他的气息阴沉,“意”如同潜藏在暗处的毒蛇,时刻准备给予敌人致命一击。

“主公,邓艾骄狂至此,其反意昭然若揭,不如……”贾充眼中闪过一丝狠厉。

司马昭冷哼一声:“邓艾不过一勇之夫,不足为虑。孤真正担心的,是那钟会!”他顿了顿,眼神变得更加幽深,“钟会此人,‘意’藏于内,野心勃勃,智计亦不在你我之下。如今姜维降他,如虎添翼。若让此二人在蜀地坐大,恐成心腹大患!”

贾充心领神会:“主公之意,是欲借邓艾之事,一并敲打甚至铲除钟会?”

司马昭嘴角浮起一抹残忍的笑容:“孤要的,不仅是西蜀,更是绝对的掌控。任何可能威胁到这份掌控的人,都必须消失。”

他随即下令,明面上封钟会为司徒,进封县侯,大加赏赐,暗地里却命令卫瓘密切监视钟会与姜维的动向,并开始调兵遣将,由贾充率领三万精兵入斜谷,自己则亲率大军,以魏帝曹奂之名,御驾亲征,直扑长安!

消息传到钟会军中,钟会接过封赏的诏书,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,但当他看到司马昭给卫瓘的密令副本(这是卫瓘有意无意泄露给他的),以及探知司马昭已率大军逼近长安的消息时,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,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忌惮与一丝被看穿的惊慌。

“司马公,好狠的手段!”钟会低声自语,额头渗出冷汗。他能感觉到,一股庞大而冰冷的“意”,如同无形的巨网,正从洛阳向西蜀罩来,而他自己,就是网中的猎物。

他急忙召姜维密议。

“伯约,大事不妙!”钟会摒退左右,将情势和盘托出,脸上带着一丝焦躁,“邓艾功高震主,自取灭亡。但司马老贼此番,恐怕意不止在邓艾,更是冲着我来的!他已至长安,大军压境,我等该如何是好?”

姜维闻言,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。他等待的机会,终于来了。他沉吟片刻,缓缓开口,声音中带着一种奇特的镇定与诱惑:

“将军,司马昭之心,你我皆知。他能容邓艾一时,焉能容将军长久?如今之势,已是骑虎难下。若将军坐以待毙,待司马昭清算了邓艾,下一个便是将军。届时人为刀俎,我为鱼肉,悔之晚矣!”

“依伯约之见……”钟会紧紧盯着姜维。

姜维微微一笑,那笑容在跳动的烛火下,显得格外意味深长:“将军何不效仿昔日淮阴侯,行那千载难逢之机,于此益州沃土,成就一番不世霸业?武侯曾言,益州沃野千里,民殷国富,实乃帝王之资。邓艾不知天数,欲以此为晋公添砖加瓦。将军天纵奇才,‘意’盖当世,又有维与十万蜀中子弟为助,何愁大业不成?”

“此图,乃武侯昔日亲绘,献于先帝。”姜维从袖中取出一卷羊皮图,在钟会面前缓缓展开,“将军请看,这山川形势,这‘气运’节点,皆在其中。只要我等先下手为强,除了邓艾,再凭借蜀道天险,以逸待劳,迎击司马昭,未必没有胜算!届时,将军便可效仿高祖,于西川开创基业,天下谁敢不从!”

钟会看着地图上那纵横交错的山川河流,听着姜维那充满蛊惑的言语,感受着姜维那股孤注一掷、近乎疯狂的“意”,他心中的野心与欲望,如同被投入火星的干柴,轰然点燃!

他的“意”开始剧烈波动,一股名为“权欲”的黑暗力量,在他体内疯狂滋长。

“好!”钟会猛地一拍桌案,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,“就依伯约之计!先除邓艾,再拒司马昭!成败在此一举!”他已被姜维描绘的蓝图和那股强大的“意”所裹挟,踏上了一条不归路。

此刻,成都内外,三股强大的“意”正在激烈碰撞、交织:邓艾的骄横与扩张,钟会的野心与贪婪,以及姜维那深藏的、复国无望后玉石俱焚的疯狂与绝望。这三股“意”,裹挟着无数人的命运,在这片刚刚经历战火,“怨煞”未消的土地上,即将掀起一场更为血腥的风暴。

而长安城楼之上,司马昭遥望西川,嘴角露出一抹一切尽在掌握的冷笑。他如同一个最高明的棋手,冷眼旁观着棋盘上的厮杀,只待最后收官。

正是:才看西蜀收降将,又见长安动大兵。

不知姜维以何策能令二士相争,而司马昭的“帝王心术”又将如何应对这西川的变局?且看下文分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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