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45章 江湖门派的阴暗面(1/2)
听完秦必这个故事之后。
整个酒馆,那么多人,而且都是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们,此时都陷入了沉默。
他们其中有不少人,已经开始悄悄抹起了眼泪。
这里的大多数人,都是军旅出身,他们同样有战友,也有战友永远埋骨在沙场之上。
秦必的这个故事,让大家都想起来了过去的战友们,想到他们的尸首,或许还埋在无人问津之地。
或许他们的英魂,也被禁锢拘泥在某个春风不度的地方。
就连林易,也不再抗议自已像不像那个老兵了。
或许吧,祁和春就是另一个自已,一个生在玉门关外,没有任何所谓系统和出身的人。
别说见到现代社会的繁荣了。
就连长安的春风,对他来说都是奢望。
不过林易顿时又好奇了些许,他问道:
“你不是一直说,感觉武林有一点怪怪的吗。我以为你想要讲关于武林里面的问题呢!”
虽然故事很感人,但林易的注意力,一开始就不在这里。
他其实更想听的是,秦必讲故事之前,跟他说得:
所谓太原秦家和武林之间的关系。
毕竟林易位于长安朝堂之中。
像是这种封建社会,最大的弊端就是,中央和地方之间有一点过于脱节了。
中央对于地方的掌控,永远会出现问题。
毕竟信息闭塞,来回传递消息,全都靠着车马。
又不是现代社会,一条信息就直接跨过千山万水。
当时林易第一次去洛阳的时候,也是着实被那里的情况给惊艳了一把。
什么太监控制皇宫,军队控制行政,还藏着前朝余孽。
幸亏当时去的是林易,年纪比较轻。
如果是严正看到这一切,估计就两眼一黑,直接心脏病发作了。
也是这种信息闭塞出现的问题,让林易对于地方上的很多事情,可能都并不太了解。
他或许唯一了解的,就是河套平原那边的黄河水患。
而那个所谓的太原秦家,虽然林易有一点印象,知道这是某个比较强大的世家大族。
但是相比于王家,谢家,东方家这些真正可以影响中央政治的大族,还是差上不少。
所以林易一直没有特别在意。
直到听到秦必说:如今武林之中的乱象,可能跟秦家有千丝万缕的关系,这才让他终于认真了一些。
可是秦必的故事一直讲到这里,林易仍旧没有听到自已想知道的内容。
听着林易的催促,秦必只是说道:
“你先别着急,等我慢慢往下讲。”
林易这才终于坐好。
他也才意识到,原来秦必的故事,到这里还不算真正的完结。
反正故事听的也不少了,也不差这一会儿。
……
至正二年冬,秦必的铁浮屠第三营在阴山峡谷设伏,全歼北夏元帅李远日的亲卫部队,并将李远日打得丢盔弃甲,一路狼狈奔逃。
当秦必的明光铠被十二支羽箭扎成刺猬却仍屹立不倒时,
"铁面修罗
"的威名传遍北夏。
捷报抵京那日,兵部派来特使,除了例行的嘉奖令外,还有一封烫金家书。
秦必盯着信封上熟悉的
"太原秦氏
"朱印,指节捏得发白。
"将军,令尊大人已在长安置办了宅院,说是送您的礼物。
"特使谄笑着递上礼单:
"说是等您回太原团聚。
"
礼单上罗列的珍宝足够装备半个营。
军中的所有人都很羡慕秦必,他们之前也不知道,原来秦必的家庭背景如此之大。
可以直接将势力渗透到军中,甚至直接通过特使来将家书和礼单送到秦必的手上。
当夜,秦必在营帐里烧了礼单。
火光明灭间,他想起母亲说过:
"你父亲给的东西,都沾着人血。
"
……
“什么?”
林易诧异出声:
“你爹的势力,已经渗透到了军中?”
毕竟稍微有点常识的人,都知道,军中特使,一般只负责传递军中重要情报,或者是给大将元帅之类的跑腿。
而普通的将军统领什么的,还都没有这个资格让特使为其跑腿。
可这秦岳,一没有军衔,而没有参与那一年的楚夏之战,为了给儿子送点礼品,居然直接动用了特使。
看得出来,林易的目光,已经变得凝重了许多。
秦必的故事还在接着往下讲:
……
当然,在秦必第一次将礼单和家书烧掉之后。
秦岳并没有放弃给他写信。
虽然秦必当年没有去长安,而是直接去当兵,引起了秦岳的勃然大怒。
但是在秦必一路崭露头角之后,秦岳还是将他当成了自已最得力的继承人。
一次又一次的给秦必写信,一次又一次的将朝廷的特使派过来。
"将军,令尊大人托我带话。
"特使凑近低语,
"说您母亲近来病重,常念您的名字。
"
秦必的指节在刀柄上收紧。三年来他刻意回避所有家书,但母亲憔悴的面容总在深夜浮现在眼前。
当夜,他破天荒地拆开了父亲的信,字里行间尽是悔意:
"...为父当年糊涂,致使你们母子分离...
"
烛火摇曳间,他注意到信纸边缘有细微的粉末,凑近闻时有淡淡的苦杏仁味。
那是母亲经常用的熏香,秦必感觉心中咯噔一下。
但他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情况。
为什么父亲的信件里,会有母亲熏香的粉末?
两个人又发生了什么?
也就是这么一个小小的细节,让秦必许久未能睡好觉。
直到不久后,新的一封信送到。
这一次,带来的是母亲的消息。
里面只有简单的几个子:
“定之,母病危,速归……”
终于,离家多年的秦必,急匆匆的踏上了返程的旅途。
但他就算一路疾驰,甚至跑死了一匹马,仍旧没有活着见到母亲。
他踏进秦府的那一刻,就被铺天盖地的白色纸钱淹没。
那一年,又是冬天。
秦必也忽然觉得:太原的雪比玉门关更冷。
秦必跪在灵堂前,看着棺椁中母亲安详的面容。
她穿着一身灵衣,双手交叠在胸前,仿佛只是睡着了一般。
"你娘走得很平静。
"
秦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。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男人,此刻白发丛生,连腰背都佝偻了几分:
"最后时刻...她一直喊着你和亦儿的名字。
"
秦必的眉毛和头发上都结满了冰渣。
他伸手想触碰母亲的脸,却被父亲拦住:
"别惊扰她...
"
那只布满老人斑的手颤抖得厉害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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